Wednesday, August 26, 2009

瞴系娃ㄟ名...

等了又等,在八月十五日傍晚時分,女兒終於有了要出來的樣子。我們雖然很興奮的開往醫院,但是看 J 一路有說有笑的,卻也有著被護士趕回家的打算 - 因為與同事們敘說的情景相差很多,同事們的老婆送醫院的時候大多都在呼天喊地了。


夜幕初升時,在醫院窗口的送子鳥感覺特別顯眼。

不過護士檢查了之後,把我們留了下來。並預告了女兒的行程,她將在大約在星期日(八月十六日)上午到中午時分抵達。不過說也奇怪, J 還是沒有痛的感覺,我們還嘻嘻哈哈的在醫院裡面玩自拍。沒有一點當爸爸媽媽的樣子。


最後一張兩個人的全家福

過了午夜後,我們聽著隔壁孕婦媽媽從哀號轉為嘶吼,心情也開始緊張起來。寶寶規律的心跳聲並沒有替我們帶來一些安撫,醫院冰冷的空氣讓人手腳發麻。


三點剛過, 陣痛轉劇。 J 的羊水在打無痛分娩針的時候破了。針打完後兩個人又昏昏沉沉的睡去,隱約的聽見機器規律的轉達寶寶的心跳、還有隔壁傳來脫力的吼叫聲。

早上八點鐘,一個陽光燦爛的星期天早上,J 的表姊帶著早餐和咖啡來到醫院。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姊妹,感情好到可以一起進產房。隔壁吼叫間息時傳來嬰兒的哭聲 - 她剛結束,我們才要開始

九點鐘,護士給了綠燈通行的指示,要 J 開始用力把寶寶推出來。


十一點半,媽媽第一次抱女兒,眼角的淚還掛在臉上


第一張三個人的全家福


寶寶安穩的睡著


寶寶還是安穩的睡著,不過回到家後,我們找了個玩伴陪她。

回想起在午夜時分,護士檢查 J 的進度時提起了這首歌。她隨口哼唱了兩句紓解我們緊張的情緒。於是入選本事件串場音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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填寫醫院出生證明時,因為我一直想要把中文名放在正式文件中,苦思一陣、再加上孤狗大神的幫忙,取作皓(皎潔明亮狀)媛(姿態美好)。

A new hope.

Thursday, August 13, 2009

情繫機場

昨天晚上去舊金山機場迎接岳母大人,在轟隆隆的引擎聲掠過頭頂時,動起寫下這篇的念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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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候就喜歡去機場。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機會坐上飛機,去機場就是為了看飛機。對小男生來說,看到那麼大的機器飛起來、又安安穩穩的落在地上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(現在也還是,雖然這個小男生流體力學修了兩次)。後來真的有機會坐上飛機後,深深的愛上了滑行衝刺的加速感,與機頭抬起 - 衝出滾滾紅塵 - 那一瞬間腎上腺速激增的快感。

不過年紀稍長後,機場的不再只代表著坐飛機的快感,也漸漸染上了與親人朋友間的重逢相聚與難捨難離。記得還在金門當兵的時候,每一次走入登機門飛離金門的那一刻,機上不論官階、年齡,每一個人都充滿著興奮愉悅的迫不及待。而當機上承載著滿滿的的義務與別離,沈重的落回尚義機場的跑道上時,我彷彿可以聽見哀嘆聲夾雜著幾個髒字 - 也或許是我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也說不定。

舊金山國際機場的一樓是入境廳,二樓是出境。一樓之隔猶若天地。上次飛去西雅圖時,看到一對情侶肩並肩就地坐在人行道上,女孩不斷的啜泣,男孩只是挽著女孩的腰,一句話也沒有。當他們終於站起,交換了一個擁抱後,女孩拖著行李,跨入機場的玻璃門。我站在門外看著玻璃門慢慢闔上,一直到只剩下男孩的身形映在自己孤單的背影前。我想起剛剛開始工作的那幾年,週末常常要飛往洛杉磯與 J 相聚,然後在星期一的清晨四點半起床趕第一班飛機回去上班。在 LAX 的出境廳也就要常常上演我們的分離,然後五分鐘之後聽 J 打電話來哭訴說自己多討厭這樣子的生活。還好我們也終於是撐過來了。

一樓相比之下就是快樂天堂了。我看到小姊姊與弟弟衝上來抱住來接他們的爸爸,看到四五台攝影機試著要捕捉親人第一次踏上美國的土地,還有看到一群西藏僧侶迎接他們前去中國抗議的同志們,當一個身上穿著「Stop Torturing in Tibet」標語的年輕人踏出入境大門、走向迎接他們一行人的僧侶們時,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感覺是終於放下了身上的重擔,回到溫暖的家了。

而今天的我若有領悟,也許機場對我的意義不在於飛行的快感、不在於人情世故。而是每一次到了這裡,不論是送往迎來、或振翅遠颺、或安然抵達,到了這裡代表著人生即將要有新的開始。而新的開始這四個字,對現在的我-在女兒出生的前夕-有著特別的感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