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July 23, 2009

庸人自白

這天早上,一首曲子靜悄悄的滑進了我的腦袋,曲調優美但悲傷,帶著一點進行曲的味道。弦樂的部份奏著彷彿行刑隊的小鼓節奏,緩緩的前進,朝向一個華麗又哀傷、且必然的終點。

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哪一首曲子,但是這華麗哀傷的感覺像極了柴可夫斯基的調調。是五號交響曲嗎!?嗯.. 不是。是六號悲愴嗎... 也不是。花了將近兩個小時聽完八個樂章後 - 除了更佩服柴力比達克老人家的禪定功夫外 - 一無所獲。又再多聽完了貝多芬三號的第二樂章後,無言的放棄了尋找這首失落的慢版進行曲。弦律也漸漸的被四周的吵雜抹去 - 一直到當天晚上的不期而遇。

這天晚上突然想看部電影。J 是驚悚電影的瘋狂愛好者,所以挑了籠子先生演的 Knowing。話說凱吉哥哥哄小孩子睡著後,一個人坐在工作室裡,怔怔的看著死去的老婆意外往生前要送他的生日禮物,禮物還原封不動的在包裝紙裡頭。畫面上他的手輕輕轉開收音機,傳出了一聲我的大叫「就是它!!我就是在找這首歌!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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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,第二樂章。小克萊伯(Carlos Kleiber)指揮維也納愛樂)

可是興奮的情緒很快的就被一連串實現中的災難預言取代,飛機墜毀、列車出軌、熱浪來襲。畫面裡一次次的加重末日來臨的景象,一直到天火降臨的前一刻,電影又再一次奏起這首曲子。是阿,該是凱吉哥哥和家人團聚的時候了。

突然間我一陣毛骨悚然。我一直不是個機會論者,我相信事出必有因、無風不起浪,那這首曲子的擅自闖入,難道是天意中的末日預言嗎?想到將要來襲的日全蝕,難道將要是人類文明的終點嗎!?我那還沒見到面的女兒... 還有沒破關的電動呢!?

幸好天狗吃了一頓太陽餅後還是走了。昨天晚上,我拾起未完成的電動又玩了一陣。勦殺怪物、維護世界和平的同時,想起了古人說的「天下本無事,庸人自擾之」,故名本篇庸人自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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